安德列·塔科夫斯基,男,1932年4月4日出生于zavrazhe, ivanono, 俄罗斯
1986年12月28日病逝于法国巴黎(肺癌)。
星座: 白羊座
俄罗斯导演,诗人之子,1954年考入国立莫斯科电影学院,毕业作品是和同学合作拍摄的《小提琴与压路机》。首部剧情长片《》获威尼斯影展金狮奖,其后每部作品均获得众多国际殊荣,很多评论家视《安德烈·卢布耶夫》为他最伟大的杰作。1982年脱离苏联,1986年因肺癌逝世于巴黎。塔氏作品以如诗如梦的意境著称,主题宏大,流连于对生命或宗教的沉思和探索。伯格曼评价“他创造了崭新的电影语言,把生命像倒影、像梦境一般捕捉下来”。
和许多艺术家一样充满了矛盾:这是一个曾经对苏联电影当局作过“认真、深刻”检讨的人,这是个在威尼斯赢得“金狮奖”后回过头来蔑视自己的人,这是个四处给总统、首相和政要们写信求援予以艺术自由的人,这是个不得不低三下四向瑞典女制片人索求低微片酬的人,这是一个才华横溢每部作品都引起轰动生前生后都饱享盛名的人,这也是一个终其一生虽然有无数想法却只落实了8部电影的人。
除了与众不同的个性,苏联的社会环境也在很大程度上造就了塔尔科夫斯基迂回、隐忍、私人化的风格。
处在那种封闭、保守、传统的环境里,一个艺术家要想不发疯,只有以梦想作为自己的灵魂出口。从这一点看来,塔尔科夫斯基的每一部电影里,都有他那并不隐秘的梦想。
在《》这部只有46分钟的毕业短片里,影片的最后一场,小男孩坐在桌前,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那影像慢慢变得模糊,突然之间,激越的音乐响起,镜头以小男孩的主观视点移下楼梯,转切俯瞰视点中落满鸽子的空阔广场,小男孩追上工人开动的压路机坐上去,压路机驶过广场,鸽群飞了,压路机渐渐驶出广场,三两只鸽子落下来,伴随柔美的小提琴声,剧终……在梦想里,小男孩得到自由,就像天空中的鸽哨,可以在任何一个角落吹响。
在《伊万的童年》里,伊万活在两个世界里,而梦代表着那个理想化的、愿望中的、亮丽的世界,在我们看来,这样一个世界的存在本影是多么理所当然啊,然而这个主观世界跟影片中的现实世界完全对立,就像正片和负片,交替出现,极大地强化了影片的情绪张力和思想张力。这种做法在当时不为当局理解,认为太晦涩,然而一放映就引起观众的轰动,他们真正地看到了一部诗意的电影,他们有自己的感受!
随后的《安德烈·鲁勃廖夫》里,安德烈·鲁勃廖夫背负着十字架,走上雪中山坡。全片唯一的这场“梦”是影片的核心。正如塔尔科夫斯基所说,在这样一个世界,人类应该建造金字塔。
《》里也有一个梦,凯文在睡梦中见到了他的母亲,他喃喃地呓语着“妈妈……”。“妈妈”不仅是妈妈,更是地球,大地,根。对妈妈的呼唤实际上就是对良知的呼唤,唤醒良知是把握时间的唯一途径。
作为塔尔科夫斯基的自传《镜子》中出现了最多的意象繁多而独特的梦:风掠过夜色中幽幽的草地;天花板上掉下了大片的白色泥灰;蒸腾的水汽中,父亲为母亲浇水洗头发;年轻时的母亲悬躺于床的上空;伊格纳特为酷肖诗人阿赫玛托娃的妇女读普希金致恰达耶夫的书信;不断重现的一只烤火的手……种种的幻想和回忆曾经在多少人心灵里出现?又有多少人心里的小提琴因此被“砰”地一下拨响?
在《》里,在一汪死水中,潜行者梦见了水底的景象:水藻、注射器针头、游动的鱼、枪,还有一只盘子,盘子上绘着耶稣的圣像。这个长而缓慢的俯拍镜头起于潜行者紧闭双眼的头部特写,止于一只手的特写。宗教色彩浓厚的背景音乐里,一个女人讲述着《圣经》里耶稣受难后人间出现的神异的末日般的景象。这个梦里散发的神性让人似乎受过一场洗礼。
《乡愁》的最后一场里,主人公格萨柯夫持烛而死。跟《伊万的童年》一样,死亡是“梦”的通道:意大利的教堂空地间,出现了俄国的房舍。格萨柯夫静静地坐在房舍前……
在塔尔科夫斯基的天鹅挽歌《牺牲》里,在玛丽亚家里,亚历山大与玛丽亚相见。玛丽亚帮亚历山大洗去了手上的淤泥,抚慰他,帮他脱去衣服,相拥着躺到床上。这个时候,床升起在空中,慢慢地旋转,神迹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在东方的政治与西方的商业间挣扎是塔尔科夫斯基无法抵抗的命运,然而,正如《牺牲》里父亲走后,儿子开始日复一日地为枯树枝浇水一样,拯救和信念总是会越过重重障碍,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延续。
1960 创作毕业短片《压路机与小提琴》获纽约学生影展首奖
1962 完成《伊万的童年》同年获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
1966 完成《安德烈·鲁勃廖夫》
1969年获戛纳电影节国际影评人奖
1972 完成《索拉里斯》同年获戛纳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
1974 完成《镜子》受到有关部门的"封杀",当时未能广泛公映
1979 拍摄《潜行者》被公认为他的所有电影中最晦涩难懂的一部
1983 在意大利完成《乡愁》同年获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和国际影评人奖
1986 在瑞典完成《牺牲》,同年获戛纳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、最佳艺术贡献奖、国际影评人奖和教会评审团奖。拍摄《牺牲》之前,他知道自己得了肺癌。就在这一年岁尾,塔尔科夫斯基病逝巴黎。